| 胡琼兰 许娇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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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晚报讯 (记者 胡琼兰 许娇蛟) 10月7日上午10点,深圳人许琨在工厂里忙活着,深圳著名眼科医生姚晓明博士在赶往深圳大学的路上,斯里兰卡留学生Mihindi正在深圳大学宿舍楼自制丸子……3人的交集,源自4年前一则跨国眼角膜移植手术。“这种关系太特殊了。”用许琨的话说。
感激“中国爸爸” Mihindi取姓“姚”
7日11时许,姚晓明的车停在深圳大学留学生宿舍楼下,Mihindi递给他一盒丸子,还热乎乎的。接过“礼物”后,姚晓明递给Mihindi一个白色信封,里面装有送给她的生活费。这是Mihindi来深圳的第39天。
今年6月,19岁的她从家乡的高中毕业,在深圳爱心人士的帮助下来到深大留学。来深后,Mihindi取了一个中国名——姚欣迪,选“姚”姓是为了感激她的中国资助人之一姚晓明,也是她的“中国爸爸”。
Mihindi做药师的父亲是在2011年4月6日去世的。根据丈夫遗愿,Mihindi妈妈捐献他的眼角膜到斯里兰卡国际眼库。4年后,丧父之痛已隐在心底,但对于捐献眼角膜一事,Mihindi认为它再平常不过。“在斯里兰卡,人们相信,如果能够把光明传递给有需要的人,就能在往生之后借助别人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。”Mihindi说。
恰巧,Mihindi爸爸的眼角膜通过国际眼库来到了中国,移植给了深圳男孩飞飞。
Mihindi爸爸的眼角膜救了深圳男孩
也正是Mihindi一家的无私之举,改变了中国两个普通家庭的命运。其中,就包括许琨一家。
2010年10月28日,许琨7岁的独子飞飞在学校玩耍时,不慎被衣架戳伤右眼。接到老师的电话,许琨和太太开车赶往医院。到医院后,许琨得知儿子的角膜被戳破,要想重拾右眼光明,需要排队等待接受捐献。“他正在发育期,如果过了4个月的黄金期,即使装上了眼角膜,效果也会打折。”4个月后的元宵节,许琨并没有等到好消息,内心濒临崩溃的许氏夫妇大吵了一架。
“我把我的眼角膜捐给儿子。”但是,许琨的这一想法立即遭到了妻子的反对。一番争论无果后,许氏夫妇选择继续等待,直到2011年4月的某一天,飞飞接到了来自斯里兰卡的眼角膜。但是,直到儿子术后3年,许琨也无从知晓恩人的任何信息。
深圳受捐男孩母子曾看望恩人一家
2014年9月13日,姚晓明在斯里兰卡参加“爱的回馈——中斯友好光明行”活动,与姚晓明一同前往的还有飞飞和他的妈妈。活动期间,母子两人作为中方受助代表,看望了Mihindi一家,但并未知晓那就是他的恩人一家。
作为当年那例跨国眼角膜移植的主刀医生,姚晓明也是第一次来到Mihindi家。姚晓明说,当场他被Mihindi家的贫困所触动,决定要捐助家中最大的女孩Mihindi来中国学习。姚晓明要资助Mihindi的消息,犹如给这个失去顶梁柱的家庭带来了一场甘霖。
2014年10月,姚晓明与深圳市外事办主任汤丽霞聊起此事。对方表示,可通过深圳大运留学基金会,一次性资助4.5万元学费帮助Mihindi来深留学。2015年8月30日,Mihindi如愿踏上了深圳的土地,开始了为期4年的留学生活。
7日中午,姚晓明决定给许琨一家打电话。“我和她家是一辈子的友谊,这种关系太特殊了。”电话那头,得知恩人的女儿就在深圳,许琨当场激动地表示,愿意帮助欣迪在深的学习,并热情邀请她来家里做客。“我家也是她在深圳的家。”
